的上士和一个高瘦的金发小伙子,打着手势和另一扇窗前的机枪手牛康年、营副费星沅交谈战况。牛康年和费星沅根本弄不清他们的意思,只懵懵懂懂地点头或摇头,后来,站在窗前的布莱迪克中校回转身严厉喝斥了一声什么,上士和那个金发小伙子才闭了嘴。
布莱迪克中校观察完毕,离开了码着麻包的窗子,把望远镜和钢盔还给了林启明,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洋话。说得缓慢而郑重,间或好象还夹杂着一两句很难听懂的上海话。林启明只听清了一个似乎是“侬”的音节,其它一概没弄明白。
郑彼德看看布莱迪克中校,又看了看林启明,尽量不动声色地翻译道:
“布莱迪克中校说,一切已经结束了,中国政府对这座国际城市的管辖权业已因战事的失利而自动丧失。几小时前,俞鸿钧市长已发表告别上海市民书,承认了日军武力占领上海这一令人遗憾的事实。”
林启明勉力笑了笑:
“可兄弟据守的这座楼房上还飘扬着我们的国旗,中国守军还在战斗!”
郑彼德把脸转向布莱迪克中校,和中校交谈了一下,而后,又对林启明道:
“布莱迪克中校对林营长,对中国军人深表钦佩,但是,他认为继续抵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