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是方氏,为滨州难民而来?”
方远浑身又是一颤,挣扎着半扬起脸道:“草民正是于半年前来京告状的方氏,为滨州难民一事。”
凌王自知没有退路,垂头眼珠子不停的转,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子。
太子眼中突然放光,道:“父皇可还记得半年前曾有一位滨州来京告状的百姓,可入京之后却失了踪迹。当时儿臣还怀疑是京兆衙门的沈县令私藏了此人。”
说着稍稍往凌王那儿撇了一眼,见其面红耳赤,又继续道:“儿臣关押了沈县令多日.都未查出半点结果。”
话已至此,皋帝是定要问个清楚的,对着方远,道:“太子说的,可是你?”
方远突兀的颧骨挂了沧桑,道:“正是......”
皋帝沉沉的吸进一口气,又生生地吐了出来,面色刷地难看许多。
大殿中,众人皆屏气凝神。
生怕弄出了动静,惹得龙颜大怒。
皋帝磨蹭着翠绿扳指,在案几击打着,良久后,声音更加深郁,道:“你来京告状,怎就失了踪迹,可是有人私自关押?你但说无妨!”
“半年前,草民到京兆衙门告状,当日就被关进了刑部天牢。”方远的话抖得越发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