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宁一笑,也不敢再说话了,半躺在床上休息一下。
李嫂子拿了碗碟出去,虹霓和绿衣闲着没事,索性坐到舱房的窗边,做起绣活来。
颜宁似睡非睡的躺了半个时辰,感觉有点力气了,又坐起来跑到甲板上。
颜烈正和封平在甲板上看风景,看她出来了,都是满眼担心的看着她,又不敢说话,怕她一张口又吐了。
颜宁觉得这次站上甲板,比刚刚好多了,至少她不用死死抓着船舷了。
一大早两艘官船就开船了,现在已经行驶在荆河上。靠近京城这段,荆河的河岸两边都是平原。时而一片芦苇遮住视线,时而又是一片河滩。河滩上海经常鸭啊鹅啊,或在水里闲游,或在岸上理毛欢叫。
颜宁看完远处,慢慢低头看脚下河水,然后……又吐了。
“还是让姑娘在舱房躺一天吧,过个一两天适应船的晃动后,应该不会吐了。”封平看颜宁脸色苍白的样子,建议道。
“不用说了,没用。”颜烈摇头说,“她自小又倔又好强,不肯落于人后。晕船,看着河水会吐,她不折腾到不吐,是不会停的。当初在玉阳关的时候,她比箭输给了洪将军的女儿,自那以后天天要练一个时辰,手指头皮都磨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