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和嗔怪之意,费伦却更是“糊涂”了,期期艾艾的道:“陛下的话,臣当真不懂了。”
赵桓叹一口气,按住费伦肩头,问道:“费伦,你跟随朕多久了?”
“臣自靖康三年跟随陛下。”
“三年了。你当年不过是十七六的小孩,现下也就二十出头,朕因你们在危难中相投,信以腹心,因此将行人司相托,又教了你一些间谍法门,满以为凭着朕的信重,你的忠心,几年下来这个行人司就能视天下为无物,岂不知,这是朕太天真,太小瞧了天下英雄。”
“陛下!”
费伦魂飞魄散,大惊失色。见赵桓之前,他唯恐自己的差事不妥,皇帝责罚,怎料皇帝不但不曾责骂,反而如此自责。
“你不要怕。”赵桓止住费伦,又道:“这一次流言四起,甚至夏兵犯境,其实都是敌人的连环计,正面战场他们已经略显颓势,我大宋国富民强,只要上下一心,这仗一年内两国还是有来有往,三年呢?五年呢?金国亦有有识之士,若是不然,也不会几年就灭了大辽。他们广派细作,散布流言,收买我朝中大臣要员,地方守吏,每一拳都打在朕的软肋上,这两三个月,朕几乎要腾不出手来做别的事。”
说到这里,赵桓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