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。”
“奴才早就给师傅买了几个丫环,可是除了日常起居之外,师傅并不愿与她们多说,毕竟师傅在宫里当了一辈子差,许多事都不便于向外人说,只能烂在肚中。所以师傅与奴才叹言说,若当初他有胆子求先帝爷,将中意的宫女赐给他做菜户,那么现在老来就有个伴了,不至于只能看浮云变化,日升月落;有时候连病了,也没人关心一下,至于买来的丫环,只会侍候他喝药,旁的一句也不懂得说。”说到这里,四喜又抹了一下刚刚流出来的泪,哀声道:“奴才每每想起师傅这个样子都觉得万分可怜,刚才听得熹妃娘娘体恤下人的话,一时忍不住,这才啜泣了起来,还请皇上恕奴才惊驾之罪。”
听他这一番真情流露的言语,胤禛心中的不悦少了许多,但仍道:“就算如此,你也不至于哭出来,何时变得这样没用了。”
四喜磕了个头道:“不瞒皇上说,奴才有幸在皇上身边侍候,蒙皇上厚待,从不曾受什么委屈。可许多与奴才一样的太监,一边做着繁重的活计,一边还要被上头的太监苛责,稍有一点差池,便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。而他们受罪时,连个擦药喂饭的人也没有,伤轻的还能自己撑着下地讨个饭吃,伤重的就只能在床上躺着,没人理会,有几个伤重的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