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上并非出自一人之手,前些日子自家姑娘方因着规矩二字,被二太太很是挤兑了一回,流烟不觉有些不安。
兰溪却是不在意,将信递给流烟,道了一句,“烧了。”
流烟自是忙不迭应是,将那信接了,就在房里灯盏上取了火,点着了信笺,放进香炉之中,眼看着那纸烧成了灰烬,这才放下了心。
回过头,却见自家姑娘已经歪在矮榻上睡着了。流烟不觉叹息了一声,掩了门,悄无声息地出去守在了外间。
苏州河的码头,傅修耘立在极致的风口,极目远望。边上的长泰很是有些愁绪,“大爷,说是要给老爷寻摸一件称心的寿礼,如今太太给的银子你都花了个七七八八了,可这寿礼却还没影子,回去可怎么交代?”
傅修耘却是毫不在意地笑道,“怕什么?你瞧瞧,这满满两船的东西,还怕寻摸不出一件合适的做寿礼么?”
长泰垮了一张脸,我的爷,这些旁人送的物件儿,哪儿能随随便便转送的?何况,老爷的寿礼,又是整寿,正是你表孝心的时候,你这么敷衍塞责,真的好吗?
傅修耘见长泰愁眉苦脸的样儿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抬手便给了他一个脑瓜蹦儿,“放心吧!你家爷是这么没有成算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