嚎只能暗藏在心底,无人听见,自是无人理会。她不知自己为何心生抵触,但一想起前几日在灵台寺,与耿四短短的接触,就觉得浑身不自在。还有,这位陆先生总有些意味深长的注视,也让她很是不得劲儿。但转念一想,他们都是男人,住在外院,平日里倒也与她没啥交集。再说了,不是之前便说了,敬而远之,但决不得罪么?倘若父兄能与耿四套套近乎,却也不错。这么一番前思后想之后,兰溪总算稍稍平复了心态。
如此又闲话了一番,三老爷亲自将人请去了他的知梧轩。兰溪又自我调适了一番,已很是平静,完全撂开不提,倒颇有两分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意思。谁知,松茗却亲自来了一趟,说是三老爷有请。
一路思虑着叫她来的用意,到了知梧轩,被请进了花厅,却在书房外被请吃了一个闭门羹。
“妹妹,过来坐!天儿太冷了,先喝杯热茶暖暖身。父亲与先生有话要说,只怕还得好一会儿呢。”兰洵坐在椅子上,见着兰溪怔愣在门口,连忙朝着她招手。
兰溪走了过去,捧起那盏茶,无可无不可地轻呷了一口,这才道,“六哥可知,父亲唤我来做甚?”
兰洵却是一脸无奈地摊手、耸肩,“父亲的心思我哪儿猜得出?你倒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