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边上恍若泥塑的耿长风,嘴角上弯,笑了,还是师兄有办法。
陆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,又不喜动弹,身子本就弱,偏偏又喜吃大鱼大肉,更贪杯中之物,身体一直算不得好。年前年后,一场风寒直拖了数月,大病了一场,这回可把兰溪和远在千里之外的耿熙吾吓了个够呛,后者只差没有扔下手里的一切事务,飞身赶来。若非皇命在身,实在走不开身,只怕已经亲至湖州了。但他人没到,密令却到了,耿长风这个被他派至陆詹身边做护卫的亲信,要说他最听谁的话,头一个自然是耿四,第二个是兰溪,陆詹充其量只能排第三。
兰溪想象着自家师父不甘不愿,被冰块儿一般的耿长风逼着打五禽戏的画面,就忍俊不禁,但心中,却放心了不少,心情一好,连带着饭桌上也是胃口大开,加上陆詹这儿这位李婶儿的手艺也不差,一手家常菜做得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,就是兰溪这般挑剔的人也每每吃得停不住筷,这回自然又是大快朵颐。
陆詹见了,不由啧啧两声,道,“你这臭丫头,还是个馋丫头,这般模样,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哟?”
兰溪对翻过年来,自家父亲和师父时不时将她嫁不嫁得出去的话题挂在嘴上,已是司空见惯,如今自然也可置若罔闻,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