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傅修耘很是滑稽,似乎就这么一个表情,拉近了这四年的距离,哪怕四年前他们也算不得很熟,但这一刻,兰溪突然想起了那个方向感极差,总会迷路,却又偏偏爱面子不肯承认的少年郎,喉间痒酥,忍俊不禁,便是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。
傅修耘见那轻纱绰约,微风轻拂间,如花笑靥若隐若现,也不觉随之而笑。
片刻后,笑声方歇,傅修耘眸光如水,静静投注在兰溪身上,“一直没有机会跟表妹道一声谢。”
兰溪眨眨眼,有些不解,“表哥,这谢从何来?”
傅修耘目光有一瞬的暗淡,却是稍纵即逝,快得让人难以捕捉,下一刻,他已若无其事笑道,“表妹真是贵人多忘事。当年,我离开青阳时,曾留信请表妹相帮一事,表妹仗义相助,自然该得我一声谢。”
兰溪这才恍然大悟,俏皮笑道,“表哥说的是那幅画的事儿吧?那算不得帮忙吧?之前表哥不是给了我一匣子的石头么?要算也只能算是银货两讫。”
傅修耘一愣,还有这么一说?
兰溪见咱们的探花郎居然也有这么呆头呆脑的时候,当下更是乐开了花儿,“表哥,你就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了,你这样,若落在今上眼里,怕是后悔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