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不知为何,心下,便轻松了些许。
而兰溪,却已沉着一张脸,快步上了前。
似是听到了脚步声,那老者侧眸望来,见着了兰溪,似是又惊又喜,挥手笑道,“丫头,真巧啊!你也来这苕溪岸边赏春踏青么?正好,老夫今日学那王逸少,也行那一回雅事,既然来了,不如一起共襄盛举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”
“果然是先生您啊!我就猜这湖州城内,藏酒之丰,莫过先生。但这爱酒之痴,亦莫过先生,这么多的佳酿,先生如何舍得啊?”兰溪犹自未动,兰洵便已乐呵呵一笑,凑了上前去。
“你这小子在说风凉话呢?那老夫若是这会儿舍不得了,便不请你喝酒了,如何?”那老者自然便是陆詹了,闻言,横了兰洵一眼,顺势道。
兰洵一听,这还得了?连连作揖讨饶道,“我这张嘴啊,就爱胡言乱语,先生千万别跟我计较,原谅则个啊。往日里,哪儿能得了先生珍藏的好酒,别说喝了,就是闻一闻都是奢求,先生可千万要一直大方下去啊。”
“你尽胡说八道!”一巴掌拍上了他脑门,兰灏长身作揖,道,“舍弟无状,若有冒犯之处,先生见谅。”
“这小子什么德性,老夫还能不知道?若事事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