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“连着跑了好些日子,也有些累了,索性先歇歇。想着今日你休沐,想来是要去三柳巷,便唤了怡儿一道过来了。上回陆先生病了,我们也不好上门叨扰,他这些日子好些了,我们却说什么也该上门探探的。”见得兰溪的笑容,傅修耘也是心情甚好地笑着答道。
兰溪却是一怔,他们今日也要去三柳巷?傅修耘提出要去看望病愈的陆先生,这本是该有的人情世故,理所应当,自然是好事一桩,可问题在于,三柳巷如今可不只陆先生一人,还有个耿熙吾。于是,一时间,兰溪踌躇了。
然而,兰溪的这一踌躇,看在傅修耘眼里,却变了调。他脸上的笑容也略略淡了,“怎么?不方便吗?”
看傅修耘的表情,兰溪哪儿还不能不知道人家怎么想?“倒也不是不方便,只是……”
“姑娘,宝贵来了。”枕月一边笑着一边将人领了进来,不是别人,正是陆詹跟前那逢人便笑的小厮,宝贵。
宝贵一进门,先冲着在座几人行了个礼,这才转向兰溪笑眯眯道,“姑娘,先生说昨个儿下了一夜的雨,今早起床便见院子里那两株榆叶梅开得喜人。先生高兴得很,说是让请了姑娘,还有两位爷,并上一回一道去过的傅家小爷和姑娘,一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