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色彩斑驳的外衣,展露出真实的表象,虽然不再洁白如新,却没有遮掩。
时间,一点点的过去了,陆詹的额头出了汗,却是不敢抬手去抹,只是小心翼翼地继续手里的动作,直到最后一点颜料被抹去,陆詹深吸一口气,将那画帛从已经辨认不出颜色的水中提了起来。
兰溪这才发觉自己紧张到似乎忘了呼吸,胸口憋闷得发疼。然而,她顾不得这些,只急急地看了过去……
“你们两个,一个敢想,一个敢做,都是胆儿肥的,没成想,还真被你们蒙对了。”陆詹望着烛光下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的画帛,即便满头大汗,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,笑得开怀道。
兰溪眼里,蓦然便有了湿意,但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弯起,这是喜极而泣。回过头,她寻找着耿熙吾,目光相触,她满腹的话语却只凝成了一个笑容,师兄,谢谢你信我!
耿熙吾背手,只是勾了勾唇角,但目光却似揉进了烛光,变得柔和了许多,不破不立,阿卿,你做到了。
“今日已是四月十八,我五月初一之前要到嘉兴卫所就任,还有十来日的光景。事不宜迟,我明日便带着老崔他们走一趟。”用过晚饭,兰溪正准备辞了师父师兄回府,刚刚走至窗下,便听得房内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