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兰溪自过去,拉开了最底下一层的抽屉,却从当中取了厚厚的一沓银票递给了长柔,道,“这些银票你拿着,或是回头交给曹掌柜也行,告诉他,就说跟我这边的庄子一样,他便知道怎么办了。”
长柔自来所受的训练,便是只听命行事,从不问为什么。如今,也是一样。兰溪是她的主子,她的话,便是命令。于是,没有二话的,长柔将那沓银票接过,放妥后,低声应了一句,“是。”
将这桩事安排妥当,兰溪觉得心口的重担,似又松了两分,眉宇方才舒展开来,便听得天际一声闷响,自从早晨起,便铅云密布,黑沉沉低压着的云层内终是传来了雷声,一道凉风倏起,吹得院中的花草尽数弯了腰,树上枝叶剧烈的摇晃,紧接着,天似乎又黑了好些,不过午后,竟恍若快要入夜了。
一道闪电扯裂了天空,又是声声闷响,“啪”一声,有雨从天而降敲在屋瓦上,像是一个信号,紧接着,一声又一声的“啪”急促地敲响起来,一下赶一下,噼里啪啦,而后,融合在一处,交汇在一起,汇成了一道绝响的噼啪之声。
院子里便传来了欢呼声,丫头婆子们争相欢呼着,“下雨啦!下雨啦!”
兰溪站在窗口,抬眼望着黑沉的天空上不住落下的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