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却又愁了起来,“这疏浚河道与加固堤坝都并非易事,若是未到雨季还好,如今却已经下起雨来,而且,父亲行此事,难保不会遭遇诸多阻力。”
“湖州境内,要完全压服下来,为父倒还不担心。”不同于兰溪的担心,三老爷却很是自信,这几年,他在湖州算是完全能站稳了脚跟,虽不至一手遮天,但也还算有些分量。要做此事,必然会有人反对,但还不足为惧,也万万成不了阻力。“你说呢?平野兄。”言罢,三老爷又转向陆詹,询问道。
陆詹沉吟着点点头,“合该如此。既是决定要动,那么宜早不宜迟。”
“我从这儿回去,便着手安排。”三老爷点头,而后,目光转向兰溪,道,“阿卿有什么想法?这里只有为父与你师父,并无外人,但言无妨。”
这是在问兰溪的意见。这些年,虽说三老爷一直对兰溪很是看重,但如今日一般,关于这般大事也将兰溪拉了一道,还询问她的意见,却是头一遭。但兰溪却很有两分踌躇,“父亲,这毕竟是大事,你当真决定了么?若是……若是这雨并不如我所言……那到时…….”
三老爷却似不在意,哈哈笑道,“若是并未成灾,那自然是幸事。但为父所做的,自然也是好事,是善事,事实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