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眼笑,心想,这个姨,还不错。末了,下巴微扬,挑衅般睥睨了吹毛求疵的师父一回。谁说陆詹的弟子,就要个个会品茶的?师兄会品茶,可她会的,他却也不见得会啊。
陆詹气堵,弄了半天,他两面不是人呐?
如果说兰溪这些年,被当师父的挑剔习惯了,那陆詹这做师父的,这些年,却是被徒弟给气习惯了。若是一直跟她置气的话,没准儿真能被气得一佛出窍、二佛升天的。所以,陆詹对兰溪,这气自来是来得快,散得也快。方才还气得吹胡子瞪眼呢,不一会儿,却又雨过天晴了。
“为师方才在楼上隐约听得你跟你青姨谈论生意经呢,你这也管了几年的铺子,如今瞧了你青姨的生意,可瞧出了什么名堂?”陆詹捧了茶,轻啜了一口,甘中带涩,回口清甜的茶味在唇齿间蔓延,让他的神色也柔和了好些,遂不经意般问道。
陆詹这当时候的,从来喜欢随时随地的考校,考校的题目和方式也从来是包罗万象,兰溪自然也是习惯的。所以,一点儿不奇怪他为什么会问了这个,脸色一点儿没变地答道,“这生意上,我要学得还多着呢,不过一通百通,只怕还得多向青姨讨教。方才只是觉得青姨将每一件货品都附上了一张纸笺,上面写明了货品的信息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