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方才为阿卿探命,后居然摸起了骨,却又看到了什么?摸到了什么?”陆詹不答反问道,嘴角半勾,似有讥诮。
“什么都看不到,你不是早就料到了么?所以,才无半点儿异色。”慈云眸中精光乍起,“那孩子的际遇非同一般。她幼时,我曾测她八字,观她面相,为她批命,幼年失母,父母缘薄,夫妻缘浅,子孙福无,虽富贵加身,却是半生凄苦,天命早夭之相。可方才再看,八字未变,然命格已改,我观她面相,却是再也看不出其他,探她前路,竟似大雾遮蔽,无从窥探,再摸她骨,亦是一无所得。她的命已逆转,运,在她自己手中,她,就是她自己,甚至她周边之人的命中变数。你我终是凡人,已无处着力。”慈云语调徐缓,神色沉凝,却是不知不觉摒弃了“老衲”,而自称为“我”。
“既是如此,你我有言在先,这孩子命相有异,若入皇家恐生变数,到时……若是宫里问起,你可别出尔反尔。”陆詹沉凝了眼神,目光如箭,直射慈云心底。
慈云却是一敛灰白的眉,促声道,“她虽命相有异,但八字中有贵,该与天家匹配,你何必执意相阻?”
陆詹冷笑,“你也不用这般看我,我本就是自私之人,天家……与我何干?我只管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