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徒儿平安康健便是,阿卿命相与天家匹配,却可与四郎相生,她入得皇家,必难逃宿命,若逃了天家,才是海阔天空,也不枉上天予她命格变数之意。”陆詹话语中,孤傲至极,甚至不掩对天家的无视,甚至淡淡的……嘲意。
慈云似有不甘,张了张嘴,仍想试图说些什么,陆詹却已转过头来,目光如刀,寸寸刮人血肉,生疼,血流如注。“慈云,你莫忘了,你欠四郎的。当日,若非你缄口不言,我若早察青芜命生变数,她何至走到如斯境地?我与青芜待你如知交挚友,血肉兄弟,偏你却累她夫妻离散,骨肉分离,四郎自幼孤苦,受尽多少委屈?你落了发,参了佛,却又能参透这因果轮回,报应不爽么?”
一字一句,咄咄逼人,直迫得慈云再说不出半个字,垂目闭眼,灰白的眉,灰白的须,那不是岁月的馈赠,而是日日蚀骨腐心的愧疚与罪责。
陆詹目光暗闪,面上的怒色略略敛起,“此事,我并非要你,只是到了万不得已之际,还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看在四郎这孩子可怜,阿卿这孩子无辜的份儿上,不要助纣为虐。总之,我是绝不会让阿卿重蹈青芜的覆辙的,那高高宫墙,重重殿宇,都是吃人的,天家……哼!”
话落,陆詹扭头、拂袖,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