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很,一个看书,一个闭眼假寐,都是安静惬意得很。所以,当马车骤然停下,偏生车外还静寂无声时,便显得有些突兀。
兰溪睁开眼,不知为何想起那日她派长漠他们劫了煮雪的事,心头一跳,蹙眉问了一句,“张叔,什么事?”
还没听得回答,车帘被人掀起,一张脸探了进来,车外阳光明媚,那人逆着光,他又着一身玄色,光与影融合在一处,阳光在他身后铺展开来,像是给他镀了一道金边。
兰溪过了一会儿,才看清他的面容,晒黑了好些,也瘦了很多,但一双眼却仍是湛湛有神,他本就不习惯笑,哪怕是扯开了唇,极力笑得柔和,却还是显得有两分僵硬,唯独那笑容中的讨好却让她看得心头一暖。
“我却不知,几月不见,师兄竟做起了拦路匪的勾当?莫不是朝廷的俸禄实在太少,所以你痛定思痛,这才改了活路?”开口却是没好话,心里存了气,好多天,一天深过一天,亟待发泄。
兰溪的师兄只有一个,自然是兰溪等了好些天这才露面的耿熙吾了。
耿熙吾愣了一愣,几月不见,他这一刻的心是如同烧沸的水一般翻腾着的,见着她,只有满心的欢喜,如今即便察觉到了兰溪神情有异,但也只是略一挑眉,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