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辙,连忙自己屈膝唤道,“父亲。”
“嗯。”靖北侯沉声应了一回,倒是没有指责耿熙吾的不识礼数,转眼便已收回了目光,由着耿熙吾去瞪,他恍若未觉。“既是出来了,便陪着先生用了晚膳再回府吧!”话落,他便直接迈开了步子,越过两人而去,自始至终,父子俩没有半句交谈。
耿熙吾转头望着靖北侯慢慢走远的背影,脸色黑沉得紧。
靖北侯一走,陆詹倒是不再沉默了,“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,一成了亲这眼里就没有为师的了,现在才算想起来看我了?还杵在那儿做什么?还不给我滚进来?”话落,便是一拂袖先进了门。
这回,耿熙吾用不着兰溪扯了,将握住她的手一松。便是紧跟在陆詹身后大步流星奔了进去,速度快得好似带起了一阵风。
兰溪愣了愣,便是连忙跟了上去。刚上了石阶,便已听得门内耿熙吾声音沉抑地问道,“侯爷为何在这里?”
那声音板正到有些僵硬,似是极力地克制着一些什么,更是透出了一丝丝质问的意味。
兰溪挑了挑眉,想着自家师父也是个爆炭脾气,可别争执起来。一边快步进屋的同时,一边恍惚想道,师兄倒是用爱称呼靖北侯为侯爷,但父亲却是甚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