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
进得屋内,抬眼见陆詹听课耿熙吾的话,却也只是挑了挑眉梢,难得的心平气和,兰溪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陆詹一撩袍子,在炕桌边跑腿坐了下来,一边执起小壶倒茶,一边淡淡回道,“你父亲闲来无事,到我这里讨杯酒喝,哪里晓得我的酒全被他的好儿媳,我的好徒弟收了个干净。所以酒没得喝,就匆匆喝了杯茶,觉得不太尽兴,所以就走了。倒是正好撞见了你们来。”
陆詹也不知是解释,还是抱怨,那酸得有些哀怨的语气听得兰溪浑身直冒鸡皮疙瘩。
“我以为,与师父有交情的是母亲,而不是侯爷。”耿熙吾的眸色又往暗处沉了沉,一开口,那嗓音好似低到了水中,闷闷的,却好似敲在心上。
兰溪挑眉,早前师父便说,师兄是故人之子,她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故人就是靖北侯,所以适才在这里撞见靖北侯时,她虽惊讶,但却并没有多么难以接受,反倒是师兄过激的举动让她有些不解。如今一听,才知道她原来一直想错了。那故人,居然不是靖北侯,而是她那即便已逝去多年,却还是一个谜团的婆婆?
“四郎。”陆詹皱紧了眉头,“为师知你心中对你父亲有怨,可是从前有许多事,你不清楚,你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