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圣上都发了话,这事若是处理不好,日后别说六郎的前程,就是咱们整个耿家都要受他所累。”
沈氏眼里登时有了泪,“可是就算这样……凯哥儿和七丫头的婚事又怎么办?我日后还有何颜面见我兄嫂?而且,沈家也还关着安王府呢!当时在宜山,凯哥儿和七丫头……那也是众目睽睽之下,若是此时咱们转而与瑞郡王府结了亲,旁人会怎么看七丫头?这是要将她生生往死路上逼啊!”
兰溪见了,便不由心中暗忖,没成想,这沈氏对沈七倒是果真疼爱,到了现下,也还是为她着想,那泪,是落得情真意切。
靖北侯显然也是头疼这个,听得这话便沉默了下来,眉间打了一个深褶。这事情确实不好办,哪方都不好得罪啊!说到底,都是这个逆子闯的祸。想到这儿,靖北侯锐目一凝,又朝耿熙凯瞪去。后者吓得一个瑟缩,往后缩了缩身子,耷拉下肩膀,不敢吭气了。
靖北侯见状眉心又是一蹙,心中却是更不喜,一个堂堂男儿,怎么这般窝囊的样子?
神思烦乱,靖北侯目光一瞥,眼角余光扫到边上垂首站着的兰溪,微微一顿,眼中似是掠过了一道亮光,略作沉吟后,问道,“四郎媳妇儿,你来说说,咱们家今日这桩麻烦事该如何解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