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还存着一丝念想,那时还以为他心里有她,因为她是在南方长大的。所以,她学着将那花临摹得惟妙惟肖,与他画的一般无二,日日妆在额间,而他,却再也没有多看上一眼。兰溪到那时才恍惚过来,他自幼长在京城,却识得长在南方的杜若,怕是因着想回他父王的封地吧?哪里与她有什么关系?
可是,那朵花,她曾临摹过千遍万遍,外镜中自己额间看过无数回,这一刻,自然梦一眼就认出。
可是……他在这信笺上画了这么一朵花是什么意思?有一种凉意窜上背脊。有些想法呼之欲出,兰溪却是用力摇了摇头,在它成型之前,将它摇散摇没。不!那太荒谬了,绝不可能。何况,从前与赵屿的几次见面中,他没有半点儿的异样。应该是不可能的。也许……画这花只是他的习惯罢了。
“夫人?”兰溪正在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,芳草看着她突然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容,吓得不轻,连忙低声喊道。
兰溪好歹还能听见声响,愣愣抬起头来,却是眼神涣散。
“夫人?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芳草担心地迭声问道。
兰溪没有回答,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信笺,眼神还是茫然而惧怕,但脸色却一点点沉定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