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重脚轻,险些栽倒,唬得耿熙吾瞬间变了脸色,连忙让人送她回府。怕她一会儿又逞强过来,薛妈妈将她拉到一旁,小声请她回去看顾一下流烟,兰溪推却不得,只得坐上了马车。
兰溪心里也是着实惦记着流烟,一回了府,便是直直朝着流烟的房间而去,一开门,却唬了一跳。“这是怎么了?”被她派来开导流烟的枕月哭得稀里哗啦,反倒是流烟,抱膝坐在床上,一头发丝散乱地披在肩上,原本圆润的鹅蛋脸,因着前几日的心事,便已有些消瘦,经了昨夜,更是尖了下巴,脸色白苍,眼神空洞,被一头青丝笼着周身,反倒更显出了两分荏弱。但她就只是那样愣愣的、木木的坐在那儿,让人看着便觉得鼻酸。
也莫怪一贯沉稳的枕月竟是哭成了那般,虽然兰溪还是觉得稍显夸张了些。叹了一声,兰溪将手帕递了过去,无奈道,“算了,你先出去吧!这里交给我了。”
枕月踌躇了片刻,还是吸着鼻子出去了,并带上了门。兰溪这才望向床上的流烟,“你这副样子,是哀莫大于心死了?莫不是想要跟着去了不成?”这话里却是不乏激将,流烟的性子虽是刚烈,前世她会为了护住贞洁,一死以证清白,但同样的,她却不是软弱的,一经挫折便会轻言生死之人,虽然,兰溪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