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,这并不是一个寻常的挫折,但逝者已矣,流烟之于她,便一如耿长风兄弟二人之于耿熙吾,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流烟就这般沉浸在苦痛中,走不出来。
兰溪的声音总算换得了流烟的些许反应,她目光轻闪后,道,“姑娘放心。他到死也要我好好活着,我这条命,自然不敢轻易舍掉。我只是有些后悔……你说,若我早些答应他的求亲,他是不是……就不会去得那么遗憾了?”流烟的眼里终究是有了泪花,不再若方才那般不动不笑不言语,恍若木偶一般木呆呆的让人看着心酸了。
兰溪走到床边坐下,伸出手轻轻顺着流烟的发,明明,流烟还要比她长着几岁,但这些年来,她却沉稳的好似更像一个姐姐,让流烟心里除了信服,更多的,还有依赖。
被兰溪这般安抚着,流烟才觉得自己心里的闷痛寻得了一个抒解的口子,眼泪,滚滚地落了下来。
兰溪目光微黯,“哭吧!想哭便哭,哭出来,这心里好歹好受些。”
“姑娘,我好后悔呀!我明明已经决定了,会嫁给他,我为什么,就不早些告诉他呢?他为什么不问?他若是问了。我会答应的,哪怕他死了,哪怕要我为他守着望门寡,我也会答应的。可是……可是为什么他不问呢?他只是到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