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还与耿熙吾大醉过一场,扬言从今往后,要视耿熙吾为兄。而此回兆阳郡主觅得佳婿,由耿熙吾送嫁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兰溪却是眉心一蹙,从他怀里退开,凤目灼灼望他,“你想借机去探平城?”江陵离平城本就不远,又是为兆阳郡主送嫁,要她为他打个掩护,再简单不过。而耿长漠的死让他心中的愤怒无法宣泄,机会就在眼前,他不可能不抓住。
耿熙吾从未想过能够瞒住她,当下便也爽快地承认道,“是!”
他说得轻巧而坚决,兰溪听着,却不知为何,眼里方停的泪又涌了出来,眨眼便决了堤。
兰溪其实算不上一个爱哭的人,至少比之那些将眼泪当成了利器的女子,要好得多。但正因为如此,她的眼泪在耿熙吾看来才愈发的金贵。一看她哭了,耿熙吾心里一揪,忙道,“怎么哭了?快……快别哭了!”一边说着,一边已是抬起衣袖给她擦起泪来。
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还真令人发噱,可兰溪此时却笑不出来,她也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觉得这心里莫名的委屈,委屈得紧,眼里的泪想止也止不住。“我知道,我拦你不住。”
这些日子,他查的,无非就是平王与傅家的事,转眼,他就被人刺杀。由不得他不往那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