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这个时候,他只怕是恨透了平王,甚至是傅家,瞌睡遇枕头,这么好的机会,他必然不会放弃。
可她实在心下难安。平王这般肆无忌惮,尚在京中便敢对他下杀手,何况是他出了京,那平王不是更无所顾忌了?二来,为兆阳郡主送嫁必然是圣上的旨意,他若偷偷潜去平城,被平王察觉,即便从他手下逃脱,但若是平王抓住了蛛丝马迹,反过来参他一本,光是不遵旨意,擅离职守这个罪名也够他吃一壶的了,兰溪如何能放得下心来?这么一想,她眼里的泪非但没能止住,反倒是越掉越多,越淌越急了。
耿熙吾眼见她这般模样,略一思忖,这才大概猜出她心里所忧,被她哭得心都疼得揪起了,他只能认输,只能投降,没辙了似的一把将她拥进怀里,无奈地在她耳畔叹息道,“你放心,此事也是圣上的意思。”
兰溪一愣,恍惚明白过来。此次耿熙吾被人刺杀一事,只怕京中不少人都是心知肚明,当中便也包括了圣上。圣上对平王本就心存忌惮,这样一来,只怕更是容他不得了。只是平城地远,圣上不明情况,这才借着为兆阳郡主送嫁一事,给耿熙吾下了密旨,让他一探平城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倒不用担心被平王拿住把柄,反咬一口的事。
可是兰溪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