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逼视耿熙吾,嘴角嘲讽地半勾道,“耿世子倒是与溪姐儿夫妻情深。”
耿熙吾却是淡漠得很,“若非如此,舅舅此时怕是也不会安然坐于此处了。”
傅大老爷脸色登时几变,却终究是不甘地沉默了下来。
耿熙吾却好似半点儿不曾介意他的态度,轻一拂袖,人已是落座,“我以为,今日舅舅与表兄登门,应是已考虑清楚,来与我相商的。难不成竟是我想错了,舅舅不过是心有不甘,上门来与我分说的?”
傅大老爷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,但好歹终究是没再开口了。
“父亲。”这时,傅修耘才蹙了蹙眉心,道,“我们早前可是说好了的。”
傅大老爷脸色变了又变,终究是臭着脸坐了下来。
傅修耘稍稍松了一口气,望向耿熙吾道,“抱歉了,耿兄。我父亲……不过是觉得在小辈跟前下不来台。”
岂止如此呢!只怕更多的是,诸多努力付诸流水,所以心有不甘吧!不过,这一点他终得习惯。耿熙吾事情还多,所以也并不赘言,点了点头,也不再这个上面多说,隐藏锐光的眸子望向傅大老爷,“此时阿卿已不在此处,那么……舅舅可以坦然告知今日所为何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