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他们谈得如何了。兰溪心里惦记着,便有些心不在焉,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往门口张望。却是左望不见有人来,右望未盼离人返,这愁色便染上了眉梢眼角。
边上兰洵见了,却是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然后极不厚道地道,“莫怪四郎要将我们拉进府里来议事了,看你这模样,竟似一刻钟也离不得的,就差没有时时刻刻黏他身上了。这过几日他便要南下,这一去,没有个一月两月的,可是回不来,到时你可怎么过?”
兰溪心里正愁,听着这番打趣的话,心里着恼,心想着自家这个哥哥也是没个正形的,哪儿见过这般打趣自家妹妹的。当下便是哼道,“六哥跟六嫂新婚燕尔的,整日里不也是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儿?头回回府,娘还跟我抱怨呢,说自从芸芸进了门,她就丢了一个儿子,一回家都瞧不见人影,镇日的就想化作那没有骨头的,就黏在媳妇儿身上,她都替你脸红。就六哥这样,还好意思说我呢?”打嘴仗这回事,别人跟前且不说,就兰洵这儿,兰溪可还从未有过败绩。
果真,兰洵的脸色瞬间涨红,嗫嚅着半晌才道,“你这女孩子家家的,不过嫁了个人,怎么说话就愈发荤素不忌了?”
兰溪却全没当作一回事,全当恭维了。“再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