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流烟鼻间怒骂道,“我奶兄可不是那样的人,定是你信口雌黄,胡说八道,想要借着污蔑我奶兄,好为耿长漠脱罪。”
“奴婢绝非信口雌黄,这便是证据。”流烟却是决然抬起头来,不由分说,伸手便是拉开了自己的衣襟。众人一看,皆是心惊,兰溪更是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灯火摇曳中,将流烟的颈间映得清楚,原本雪白修长的脖颈上此时尽是青紫的痕迹,有指痕,还有咬痕,撕扯的痕迹,血迹尚不及清理,看上去血肉模糊,触目惊心。
不难猜想到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,没有人再敢质疑她方才的话,只耿长风,狠狠闭了眼,遮掩了眸中的深痛。
兰溪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中,又痛又恨,这一刻,她真是恨不得那孙二虎去死。
沈氏却是叹一声道,“这二虎早前便对流烟有心,定是求婚不成,这才自暴自弃喝得烂醉,他只怕也是一时糊涂。他对你做了这混账事本是他的不对,但你却该禀明你们世子夫人,若是不成,来回过我,让我为你做主也是可以的,却是千不该万不该伙同耿护卫一道,动用私刑将人砍伤泄愤。”
兰溪嘴角一扯,不得不承认沈氏还真是个人才。
“夫人怕是听岔了,奴婢说了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