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过自己,绝不可小看了沈氏此人。她若是个简单的,当年尚是姑娘时,就不会与真武帝沆瀣一气,算计了靖北侯夫妻二人,最终还取代了岳青芜,成了堂堂的靖北侯夫人。而且,兰溪还听说,就是耿熙凯的出生,也是她算计来的。
虽然兰溪不知,沈氏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何意义,但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,也许沈氏自己却觉得自己是个赢家,也说不定呢!所以兰溪,从不愿去以己度人。
但,沈氏人虽被关了,但她在这府中经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怎么会没有些眼睛与耳朵?只怕她人虽被关着,但这府里的事情只怕却也是瞒不过她去的。
岳青芜的事,虽然并未对外言,但总有些端倪漏出,沈氏又是少数知道耿熙吾生母尚在世的知情人,她只需稍加联想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而若是她知道了靖北侯将人带回了府中,还日夜相守在一处,会有什么反应?
兰溪光是想,心中便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。
“芳草,快些让人去寻了世子爷回府,就说家中有事。妈妈,你随我一道去看看。”话落,便已是扶了秦妈妈的手,快步走了出去。
才到外书房外,便听见里面有吵嚷之声,待得进了门,见到屋中情景,兰溪也不由得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