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色深浓,正要答,赵蕴芳却不等他开口,便又道,“在爷的心里,难不成沈妈妈竟要比父亲还亲么?为了她一句话,爷就要不顾伦常,去质问到父亲的头上?”
耿熙凯脸色一变,眸中的怒气却是一缓,嗫嚅道,“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我只是想着去问个究竟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……”
“依妾身看,爷也不必去问了。这夫人被押着去了外书房,回来时成了这样……这出的事,怕是不小,这不该我们当小辈的过问。”赵蕴芳见耿熙凯神色之间有了松动,便继续劝道。
“夫人遭了这样大的罪,六爷去问个清楚,有何不可?赵六奶奶这般拦着六爷,到底是何居心?”沈妈妈声色俱厉道。
“我能是何居心?自然是一心为着六爷好!倒是沈妈妈,一直怂恿着爷去质问侯爷,存了心要让他们父子不和,又是何居心?侯爷的为人,六爷身为人子能不明白么?别怪我这坐儿媳的说话不中听,头一回,夫人行的那桩糊涂事,那可是祸及全家的,可侯爷不也只是将夫人禁足起来,并未打骂么?可是今日侯爷却又为何这般不客气了?这个中缘由,妈妈当真不晓?也呢?爷又当真不好好想想么?”赵蕴芳却也不是省油的灯,一席话,便说得耿熙凯变了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