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吴澜的点儿背是一种荡气回肠的背,刻骨铭心的背,惊天地泣鬼神的背。那天一小时干了一瓶二锅头后,吴澜就去了公共厕所,可一直到我们都高了,也没见他回来。以为他先回院子了,没当回事儿,可等我们回去一看,院儿里没人,才开始四处找他。转了一圈,也没瞧着人,直到在胡同口碰上这片儿居委会的齐奶奶找我们,才知道吴澜倒在了离厕所不远的小胡同里。我们赶去时,吴澜的衣服,钱包,新买的呼机全被人扒走了,只剩条内裤,蜷在墙根下,昏睡不醒,我们要晚来一会儿,估计就冻过去了。七手八脚把他弄回小院,吴澜足足睡了两天。回到学校,他大病一场,床上还念叼系里的女神,过了两天,病好了些,也不下楼,就倚在床上,看着窗外的落叶发呆。哪曾想病还没走,院里的处分通知来了,破坏校产,搔扰同学,顶撞师长,开除离校。谁又能想到,川香的那顿饭竟成了吴澜的践行饭,而他也没与我们道别,匆匆回了老家。
本以为吴澜的离去,他的故事便可以告一段落,但那余音竟像冬日的谜雾,经久不散。大约九六年春节前,我和晁与世杰分道扬镳,从甜水园搬走,去了团结湖。忽然接到传呼,打过电话去,竟是齐奶奶。
齐奶奶住在甜水园小院南面一条胡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