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无际草场,草场的边缘,一大队狼正缓缓的向北移动。
这眼神中的世界又是如此的肃穆,如此的庄严。思绪可以自由飞翔,在越飞越高中,乌拉牧场越退越小,化成了一片反射着金光的绿叶,而渐渐融入一棵挺拔大树的树冠中。但这是一棵秋天的树,满树的叶子大部分变黄了,在风中轻轻摆动,枯叶便齐刷刷的飘落下来,一大半的枝干裸露在外,空荡荡的伸向天空。你这时会发现,这颗大树矗立于荒原之上,广漠的黄土一直延伸到天边,但这荒原仅仅有这一棵树,也只有这一棵树。
和狼王眼神的对视,让我觉得身体正在衰老,这些幻境不是魔法,却一样有摄人的力量。天地间人的渺小让我想起,第一天来到乌拉牧场碰到的漫天闪电,不间歇的落雷。沧海茫茫一小舟的悲凉感和孤独感侵袭着每一个毛孔,我不敢再去看这双眼睛,你读不出绝望,但读得出决绝,你读不出伤感,但读得出伤痛。
在我垂下头不敢再平视之时,我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大约在离我二十步左右的地方,停了下来。接着是枪栓拉动的声音和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。我苦笑一声,再次抬起头,但狼王不再注视我,而是转过头,愣愣的凝望着达盖山的方向。
我缓缓的转过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