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九八年夏天的北京,天若流火,小院中也没了往日的清凉。院子里,叶垂枝,花低头,缸里的金鱼全浮了上来,在水面的浮萍间不停地吐着泡泡。
冯不过来了一趟,约我去吉林通化避避暑,我倒是很想去看看高句丽王陵的遗址,答应了他,他便又去约廖焕生,走时嘱咐我一定把曹队两口子约上,很久没见了,一定借这个机会,好好聚聚。
我虽然知道曹队最近忙得脚不离地,八成没时间,还是答应下来。
送走冯不过,我给曹队打了个电话,他本来一听要出去一周,忙说不行,怔了一下又问我打算去哪来着?我告诉他是吉林通化,他想了一下,痛快地答应了,说可以安排下,只要去的时候在吉安停一天,我们找地方玩一玩,他办点儿事情就好了。
冯不过当然没问题,但我隐约觉得事有蹊跷,怕是着了曹队的道儿了。
果然,我们在去吉林的火车上,曹队把我拽到餐车上,美其名曰长路漫漫,喝瓶啤酒。这趟火车不是一般的慢,大站小站全停,还好有个餐车可以消磨些时间。几杯下肚,就把他的计划告诉了我。
事情要从几个月前的北京西郊圆明园的画家村说起。圆明园遗址外墙边上有个村子,从八十年代末开始,有一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