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重新出山,却把自己关进了象牙塔里,但研究的范围大大的增加,从核物理,量子物理学、地质学、气象学、民俗学、甚至是哲学和一般学者视为禁地的神学。陆炳林的大脑里依旧只是个猜想,模糊而飘渺,而实验研究存在巨大的风险隐患,他唯有通过更广泛的涉猎,获取新的灵感。
三个月前,关于东星号失踪案件的材料交到了他的手上,起初他很疑惑,材料内容与他研究的方向风马牛不相及。很快关于三亚沿海海市蜃楼目击事件,而幻象中出现了东星号的报告到了他的手上,不久关于渔船遭遇东星号,东星号又再次失踪的详细档案摆到了他的办公桌前。
陆炳林明白,两年前他在沙漠中的遭遇,显然又在南海上重演,而宿命般的轮回也让他认识到,再无可以逃避的理由和借口,退无可退只有知难而上了,这是陆炳林将追蜃人们召集到三亚上船前说的唯一一句话。
陆炳林讲完他曲折的遭遇后,餐厅里的人早已散尽,只剩了我们这一桌。蒋船长依旧趴在桌上,已经发出阵阵鼾声。魏处长把玩着酒杯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,表情严峻,一言不发。而我忽然发现,我们这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,身材魁梧,面色黝黑,与陆炳林一样留了副络腮胡子,衣着上看却是标准的渔民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