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不绝于耳,硝烟四散。
萧慕白愣住了,只感觉脑后被人打了一巴掌。转过头去,就看到一张凶神恶煞的脸。
“新兵蛋子,开枪啊!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吗?”
萧慕白看着这个黑脸大汉,耳边传来粤语的喝骂声。脑海中的信息告诉他,此人是十九路军一五六旅的一名班长。
手里是冰冷的黝黑的钢枪,还有身上是整齐干净的蓝灰色的军装,告诉着萧慕白真实。
冰冷的尸体,四溅的血液,深深的弹孔,红白相间的脑浆,还有血肉横飞和断壁残垣。
血腥和烧焦的气味刺激着所有的人。
整个阵地笼罩在硝烟中,大多数的人开枪还击,奋力战斗。只有少数人躲在沙袋下,瑟瑟发抖呕吐着。有的哭喊着转身逃跑,然后就被后面的督战队枪毙。
萧慕白是前者。他胃里翻江倒海,吐的稀里哗啦的,直到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。
旁边的士兵都在开枪还击,没有人理会萧慕白,只有班长黑脸不时看一下,嘴里嘟囔一句:“怂包!”
这个班,只有一个新兵,那就是广东惠州人陈一鸣。萧慕白此时的身份就是他。
或许是被刺激到了,或许天生有战士的天赋,或许是血液中暴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