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,近二百斤的胖子,正像个娘们似的偷着抹眼泪,哭的那个伤心。
任子滔一边撒尿一边说:“想家了?”
“嗯,嗯嗯嗯嗯,”连续的几个嗯,是李沛博想憋回哭声,却憋不住发出的音,又哭鸡尿嚎道:“我都便血了。”
“那是上火,老大,我那有牛黄上清片,回头给你。”
“嗯,恩恩嗯嗯,”李沛博继续哭。
任子滔将***塞回裤子里,看老大那样叹口气,想了想,一边洗手一边劝道:“擦干泪不要怕,至少我们还有梦。”
李沛博马上不服道:“可老二,我们是来学习的,我们是未来拿笔杆子的高材生,我们为什么要遭这个罪。”
“擦干泪,不要问,为什么。”
然后李沛博就好了,好了?
并且他最近常哼哼的歌也变成了“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……”
革命友情就是这么搭建起来的,在这些离家的孩子状况百出的时候建立起来的。
半夜集合哨一响,他们会互相帮忙拿背包;他们会将“战友”带歪的帽子扶正;有人找不到裤腰带,会有人递根绳;他们中,会有人义务在楼道里放哨,看到查内务的教官来了,会喊道:“兄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