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玉拾突然说出这么一个信息来,而惊诧与惊吓得不轻。
惊诧诚如连城、孟军、孟良才三人,惊吓诚如汪海、外管事两人。
至于官兵与汪家小厮护院,则是各自眼观鼻,鼻观心地继续站着,任今晚的夜风怎么吹,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。
外管事慢慢放开扶住汪海的手。
汪海站稳了脚根,离了外管事的搀扶,他好似有点失了重心。
他明明在南黎府叱咤风云,即便南黎汪府的真正主事人不是他,而是他的母亲汪大夫人。
在外人面前,他从来都是底气十足,明明没有功名在身,气势却是比那些有功名的官员还要强。
诚如孟良才身为南黎府知府,平日里为了官途顺畅,还不是由着孟夫人三日两头往汪府跑,与汪家女眷攀交情。
倘若不是如此,今日白天里一个贴子递进孟府,孟夫人也不会那般快便套了马车出门,什么也没多想便如他与母亲的愿,进了汪府的大门,继而展开了那一连串对玉面千户所设下的诱惑与阻拦。
可这时面对玉拾含着浅浅的笑,如清风霁月般,就像接下来等待他的那句话是一名于他而言是莫大恩赐的话时,汪海却突然在心里击起了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