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恭此刻正跟连城在楼上早上与孟申喝酒的那一桌吃午膳,听到连城的担忧,他连眼都没抬:
“不用,冰未不会有事的。”
孟申既然明着告诉他,且明明就是从宁安客栈那边刚过来的,却不顺道给他把东西带过来,那只有一种可能。
连城问:“什么可能?”
罗恭放下筷子:“那是个人。”
而且还是个不方便带,轻易见不得光的人。
连城有点懵了。
还有这样的人?
冰未此刻正在宁安客栈一间客房里用着午膳,草草用完后,他端着另一份冷透的午膳到床榻边,掀起垂下的帐缦看着床上躺着像死了的人:
“汪档头现在还有一个机会可以选择,要么生,要么死。”
冰冷的语调完全是冰未的风格,也没多余点缀的话,他直接让汪济二选一。
汪济睁着眼睛瞪着帐顶,没作声。
他被移到这宁安客栈里来已有一上晌了,从昨儿夜时就被移到了这里,可他却不知道是具体什么时辰被移来的。
只记得王功最后一烙铁烙在他胸口时,他半阖着眼盯着胸膛不断冒起的白烟,闻着被烫焦的味道,与听着自已的惨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