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运上来,害自家主人丢了颜面,其实理应责罚。只不过,宋落天的态度激进了些,不可取罢了。”
“而晏某所为,则不过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,暂且安抚住场面,将大事化小而已。那些并未尽职还声声喊冤的人,却是断然不会收入府中的。事后只遣了他们去另谋营生,此时,大概找商号做长工去了吧。”
白衣卿相平静从容,优雅安闲,将世上的一切琐事,都看得清晰通透。却既不像严桦那样愤世嫉俗,也不同于清玄君的置身事外。而是巧妙地容身红尘之中,饮一杯清茶,赏一片落梅,抖一抖衣袖的功夫,将事情处理得稳妥有度。
桑祈觉着,真不知道该说他现实好,还是说他冷感。但如果这世间,真有所谓的天生王侯将相之才,除了他,形容得不会有别人。他能以不变应万变,只在这里闲闲坐着,便能运筹帷幄之间,决胜千里之外。
相比较而言,自己的能力真的太渺小了。
不过,这自然而然产生的卑微之感,只片刻便消散,她给自己打了打气,心里道:桑祈,你这不是也在进步了吗,咱们先天不足,后天努力补上就是了嘛。
这样想着,便合上书页,在桌上一扶,豪迈地起身,道:“好的,那么,我去练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