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可。”
桑祈叹了口气,低头捡了一根篝火里的树枝,撩拨着火星,久久后,沉吟道:“其实我担心的还有一件更让我不解的事。”
晏云之这时才微微睁开眼,用那双洞察世事的深眸注视着她,低声问:“关于桑公的?”
“嗯。”桑祈沉默片刻,才稍稍点了点头。
“傅先生说父亲早就有所预料的这番论调,后来也被大伯证实了。我不明白,他是怎么知道的?又为何想抽身?兵符如此重要之物,父亲几乎从不离身,甄远道又是如何拿到的?”
说着,她迷茫地看向晏云之:“傅先生甚至还说,这次父亲不像是完全被人栽赃陷害的,竟有几分真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不懂,他莫非当真有过反意?”由于自己打从内心深处惧怕验证这一猜想,她说出来的字都是极轻并飘忽的。
晏云之坐起身来靠近她,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来,凝视了她的不安片刻后,忽然一笑,抬手在她的头顶重重地拍了一下,平静道:“桑公怎么可能会反,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,早点睡一觉吧。大家昨天晚上都没休息,明日还要急速行军呢。”
对于晏云之的话,她是全心全意相信的。
既然他都认为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