踪迹。他的影子被拉长在了金砖玉台之上,静静伫立,唯有衣摆随风轻颤,似欲飞而不能,被那些鸟儿抛却在了这里。
安良不忍他的孤清,上前半步轻声道:“皇上,您忙了一天了,歇一晌吧,奴才这就命人传膳。”
苏缜浅浅点头,收回目光转过了身,暮鼓之声不期然地咚咚响起,他又徇着那声音看过去,直到余音消散。
“一天了……”苏缜轻声地说,低下头,眼中一片落寞。
夏初也听见了鼓声,起身推开了门,站在廊庑下望着天空。夕阳透过府衙院中那棵老树层叠的树叶,明灭如灿灿金铃,也有倦鸟归巢也有鸦叫声声,一如她生辰那天飞驰在官道上看见的。
只是境随心转,那天的心情只留在了那天。说走就走的旅行终有回来的时候,理智也终成了感情的桎梏,岂能真的奋不顾身。
相见已是恨晚,那么相别的早一些也好。夏初对自己说。
她一下下默默地数着暮鼓,觉得自己就像那鼓,被敲得空荡荡的。酉时了,她一点都不想回家,怕触景生情,怕反复想起,那感觉格外的孤单,好像连自己都不陪着自己了。
郑琏踏着鼓声匆匆地跑了进来,远远地瞧见夏初便扬着手高声喊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