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的任务,但她让我想起锦瑟,想起我十八岁时那个仲夏的夜晚。
那晚锦瑟在弹琴,我坐在屋顶上听。她弹的就是那首花海边的曲子,那首‘锦瑟弹给闵风哥哥的曲子’。她说她不记得了,但其实根本没有忘。
我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,心便像花海绽放,朵朵都是喜悦。一直听到她收了琴,熄了灯,院子里归于宁静,我才从屋顶上跳下去,推开了锦瑟的房门。她那时还没有睡着,警惕的问了一声是谁。
“闵风。”我回答她。
“谁?”她又问了一句,不像是没有听清,而像是不能相信。我站在门口没有走近,再次清晰地说:“闵风。”
很快,帐幔就被掀了起来。锦瑟披着衣服坐在床沿上,很仔细的看着我,小声地问:“闵风哥哥?”
“嗯,是我。”我看她看得很清楚,于是心里便塌实了下来,好像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,牙关轻合,微笑着叫了她的名字:“锦瑟。”
“真的是你?你怎么会到西京来?”
“找你。我有话想说。”我道。
“什么?”锦瑟一边穿好了衣服一边问我,趿上鞋走了出来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锦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