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起一抹轻笑,殿中顿时一室静谧,半晌,才听得景泰蓝大瓮中的冰块碎裂,撞击在瓮壁上“叮铃”一声。
暮年抬眸瞧了瞧轻阖双眸的贤贵妃,继而欲言又止的低下了头。
贤贵妃依旧是阖着双眸,轻笑一声:“有什么话说便是了。”
“娘娘怎么一点也不着急?国公爷方才走的时候还问了奴婢,究竟是何事?奴婢想着娘娘嘱咐的,便没有说,只说了娘娘让他宽心。”可是除了出事的惊鸿殿本身,整个玉华台乃至遥远的璃京,早就乱了套了,有人已经在揣测这是不是贤贵妃失势的前兆,陛下紧接着要收拾的便是国公府。
人人自危之际,生怕站错了队,可娘娘还是每日如常的烧香拜佛,对外头的动向不甚在意,甚至都没有恼过半分,纵使跟了娘娘已经二十来年了,她还是想不明白娘娘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贤贵妃缓缓睁开双眸,抬手轻轻抚了抚暮年的头发,轻笑一声:“这事可不是着急就能有转机的,这次确实是本宫疏忽了,着了她的道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何必将此事告诉父亲,难道让他参忠勇侯一本?深宫里的事,纵然关系着前朝,可有些事情,前朝终究只能看着,帮不上任何忙。”尤其是明幽澜的母家和她水火相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