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些年,在宰相府中上有备受薛燕回疼爱的兄长,下有远在他乡不受恩宠又多愁多病的母亲,连鲤可以无忧无虑玩闹打诨时,他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地去学习去察言观色。
司寇准自知胸中才华足以有所担当,在官场上比在皇帝身边陪同游玩嬉笑来的作用大些……
甚至,能掌握的东西也多些。
他暗暗叹了一口气,并不是自己自私,而是这样多多少少也能让连鲤不这么辛苦。
也许有朝一日,当自己独当一面之时,连鲤也可以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,真正地,去当一个安乐皇帝。
司寇准暗下皱眉,有些不喜这样寻找借口的自己。只是禁不住自我安慰道,宫里宫外,多少带着看笑话的眼光看着自己与连鲤的相处,他必须离开。
君不君,臣不臣,甚至有那粗俗之人笑编歌谣说些脱下朝服上龙床的荤话。真论起来,皇帝明年亲政,对施洛雪照顾有加,兴许是暗自喜欢吧。若自己一直陪伴,日后连鲤亲政成婚生子,他又该如何自处?
何况,他自觉以真正的臣子身份,能够更好地保护连鲤。这么久的侍读生活,他屈从隐忍,已经是时候结束了。
“臣,终归还是陛下的大臣。”
司寇准极为恭敬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