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“石兰,本宫的头好痛啊……”
卫若水遥遥看向那银装素裹的重重宫楼,幽幽说道。寒风未吹,她的眼眶已然红了,只是盛装之下没人敢抬头细看,她得以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呼出一口气。
是痛啊,无力的痛。
她轻轻捂住胸口,感觉那心脏明明早已死一般地无感,此时却痛到好似冰刀细细地割开心脏,痛到好似有鳞蟒大树在流血的缝隙中疯狂地生长。
石兰缓步跟随在辇轿旁,目光淡然,隐觉戚戚:总是这样,疼便疼了,可你总是不会后悔。
“好好照顾她吧,如果救不回来,让那孩子好好走。”卫若水轻声交代道,目光戚然,“若是那叫元香的宫女胡说了什么话,那便再也不用叫她说话了。”
卫若水的声音平淡,却比那微微泛白的脸色还要冰冷。
抬轿的人埋头等候着,好像根本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一样。石兰专心地扶着卫若水小心翼翼地上了辇轿,神色平静地侍立在旁,心中却早已将卫若水说过的话一条一条铭刻于心。
寒风渐起,走得远了,卫若水才微微侧过脸,似乎是看了身后的宫楼玉宇一眼,却又好像是看道旁的寒树,只是一呼一吸的时间,便又凝神静气,目视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