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这孩子病得极久,靖王连城多多少少听说过,连鲤自小便三五天生病,当初乍一见面他还欣喜连鲤的活泼伶俐倒不似昏庸无能之辈。及至后来知晓了鲤儿的真实身份,他当真是欣喜若狂,暗自埋怨卫若水不曾透露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消息之余,对着独自一人在魏宫艰难长大的孩子更为怜惜。
怜惜之余,他就情不自禁地强忍住现身的冲动,静静地在角落里打量着床榻上的连鲤。不知是不是自幼多病的缘由,连鲤的面容总是病恹恹的暗黄,靖王的视线扫过她那光洁的大额头,那并不挺翘的娇小鼻梁,唇瓣的两边自然翘起的细微弧度……
那是他与卫若水的孩子。越看他越欢喜,越看他越怜惜。
那两名安静地跪伏于床前,一人高高端着圆盆,高度刚好在连鲤俯身呕吐的距离。连鲤忽然又捂着嘴,一边咳嗽一边干呕,最终受不住,扒着圆盆的边缘开始大吐特吐起来。
元香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,又让宫人捧着湿暖得刚好的羊毛巾递上,再一次服侍着连鲤擦了手脸、换了衣裳之后,门外有宫人已经又端着一碗热好的汤药进来了,想必是因为先前洒了汤药,又重新热来了一碗。
连鲤的视线落在了跪在床榻前的宫人紧掩口鼻的轻纱上,微微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