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尊长,应当识得先帝笔迹和玺印,这份遗命是真是假,氓亲王不妨验看一二。”
风氓致疑惑地接过那卷薄纸,只展开一看便脸色大变。他跟随宛烈皇帝风寰照多年,深知这位君主遣词造句的习惯,此时见其中字里行间的意思和末了盖着的小玺,他已是信了八成。然而,这份遗命的关碍太大,不仅牵涉到当今皇帝,而且内容委实惊人,即便他在朝中身份尊贵无人可比,此刻也犯了难。
鲍华晟却不管什么遗命不遗命的,他挺直身子冷笑道:“庄亲王今日的准备未免太充分了,又是在慈宁宫中埋伏人手,又是请出所谓先帝遗命的,用心真是‘可嘉’啊!”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,见对方果然神色一变,便又趁热打铁道,“即便先帝真有遗命,此时皇上仍在,所谓的传位诏便不可行,更何况这份东西的真假尚未可知。”
他转头对风氓致道,“氓亲王,凡是先帝草拟的旨意,皇史宬中都必有存档,到时只要核对过后便知真伪。”
风氓致暗道自己糊涂,刚要开口,就听肃郡王风怀引在一旁插话道:“鲍大人此言差矣,方才萧云朝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,皇上是被毒蜂蛰伤,因此早早议定储君,便可安江山社稷。皇上卧病的这几日,朝中事务已是堆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