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先生在我眼中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,他博学多才,什么都懂,唯独每次和他见面时,我的心跳的跳动频率,他一定是不及我清楚的。
他戴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镜,很是瘦削,可他的肩膀很是宽阔。上课的时候,我总是不由得望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出了神,先生见着了必要用他那纤瘦又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我的脑袋。
在王先生的课,他时常问我在想些什么,我只低头拿起笔胡乱写些诗经里面的句子。他倒也不管,只是继续讲课。那时的我就这样在他清越的嗓音里写完了一遍先秦的诗集。
我时常觉得,教我国文的王先生就像是春秋时的公子,从画里走出又回到诗中。
有一次我盯着先生兀自出神,先生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我红木书桌的桌面,问我又在胡乱思索些什么。我不敢抬头看先生金丝镶边的镜框下温柔又带有半分打趣的眼神,只能拿起手边的笔写给他看: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
先生倒是愣了好一会儿,随后用钢笔敲击我的脑袋:“你年纪尚小,这种东西,还是留着以后再想罢。”我颤颤的点头,向他笑了笑,这个笑容,像是用尽我所有的力气。
那年局势动荡,学生们在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