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氏说到这里,唇角笑意愈发森然,她抬眸瞪着威远侯夫人:“要么,大嫂是每年都逃这么一次年节银子,年年逃,年年哄我们拿钱补上;要么,就是大嫂没让二房三房出年节银子,而是从公中挪银子补上了!”
这话一出,屋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
沐老太太脸色冷得吓人:“老大家的,你这家当的真是可以啊!”
“老太太,我……”威远侯夫人让沐连氏一语道破心病,不由得心慌起来,脸色也变了。
“哦,怪不得大嫂能做的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呢,原来是这么一回事?大嫂可真是动动手指就是几万两银子上下的人,假公济私竟是玩的炉火纯青了呢!”沐王氏嘲讽地补上一句。
“二弟妹这话说的太过分了!我为这个家兢兢业业操持这么多年,临末了倒教人扣上这样一顶帽子?其实统共不过是千余两银子上下,哪里来的那么多计较……”威远侯夫人心内虚得很,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为自己分辩。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,亲兄弟还明算账呢,大嫂假公济私,又搬出这样冠冕的话来,可真真是让做弟妹的开了眼界,千余两银子虽是小事,可若是上行下效,家里头下人也学着大嫂您,这侯府还像话吗?大嫂虽不把这千余两银子